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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奇特而古怪的精神疗法
2016-05-03 09:19:53    点击:
在心理治疗、百忧解、脑深部电刺激等现代医学技术和药物出现之前,对待精神类疾病的治疗手段五花八门,例如钻颅骨、热水淋浴、拔牙……。精神病医学年鉴追溯了古往今来一系列不寻常的治疗方案,其中一些具有一定程度的科学意义,一些属于医学突破,而大多数则是灾难:

 

头部穿孔(Trepanation)
 

 

头部穿孔,又称颅骨穿孔术,是已知的一种最古老神经外科手术,通过对头皮和头盖骨钻孔,从而使得头皮内部暴露。考古学家发现,这种民间疗法最早出现于石器时代。但是,针对这一疗法的动机却无迹可寻,人们推测它可能是一种宗教信仰。

 

对于这一外科手术最早的书面记载可追溯至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伯里克利时代的医师、“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在其外科书籍《On Injuries of the Head》(头颅创伤)中详细记载了头部穿孔术用于治疗头颅损伤的过程。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它还被拓展用于治疗精神类疾病,例如癫痫。医生相信通过钻孔可以扩大脑意识、减轻精神压力或者释放出损伤大脑的“邪恶之气”。虽然头部穿孔并未载入史册,但是仍然有一批追随者对其获取灵感着迷。

 

癔症治疗
 

 

癔症患者会因为受到精神创伤而表现出明显的异常行为,包括哭笑无常、出现幻觉、思维障碍、人格解体等,且女性远多于男性。古希腊时期将这种女性癔症归结为“歇斯底里”,并认为是因为子宫在女性体内四处移动所导致的症状,需要切除子宫进行根治。

 

著名法国神经学家Jean-Martin Charcot认为,“歇斯底里”是由于大脑皮层出现障碍,然而他的学生Joseph Babinski认为癔症是一种心理疾病。这种争议一直持续到20世纪。现在普遍认为它是一种分离转换性障碍,由心理暗示而导致的行为失常。

 

道德疗法
 

 

回顾精神病治疗的历史,会出现一些偏离传统的突破性疗法。其中典型的案例来自于法国医生 Philippe Pinel。那时候,精神病患者的避难所等同于监狱,从而充满着无数惩罚和剥削。1972年,Pinel被认命为巴黎Bicetre精神病院负责人。尽管关于Pinel的故事带有传奇色彩,但是他奉行的“道德疗法”一直被人信服和敬仰。Pinel一改过去的黑暗,通过给患者松绑、禁止将患者示众以供娱乐、给予患者尊严等方式医治他们。

 

此外,道德疗法还包括建立医患之间良好的信任基础、减少刺激以及鼓励患者参与正常生活。这种充满人文关怀的治疗方案吸引了当地媒体的极大关注和报道,并传播到英格兰、美国等其他地方。因为战争、社会阶层等因素,根深蒂固的偏见给患者带来了无数的惩罚和痛苦,而提倡善待患者的道德疗法却如一道光重新照亮了黑暗的世界。

 

颅相学(Phrenology)
 

 

谈及精神病学历史上最典型的伪科学,自然要提到“颅相学”。这一理论认为大脑是心灵的器官,人的心理、人格、智力等都可以根据头颅形状判断。这一心理学假说最早由德国解剖学家Franz Joseph Gall于1796年提出,虽然是黑历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颅相学是摆脱旧社会迷信思想而建立的第一个全面的脑定位理论。

 

实际上,颅相学快速变相为一种类似室内的游戏。颅相学家相信,大脑不同区域预示着不同的性格优缺点,可以依据头颅形状判断一个人的心智、道德等。这一论断自然也受到殖民主义、种族偏见等丑陋思想影响,例如19世纪的Charles Caldwell医生则将该理论作为证明印第安人卑微的证据。虽然因为其缺少科学依据以及预测能力,颅相学最终被医学家摒弃,但是它产生的负面影响还是很深远的。

 

麦斯麦术(Mesmerism)
 

 

18世纪70年代初期,奥地利医生、神学家Franz Friedrich Anton Mesmer提出了“麦斯麦术”(mesmerism)的观点,一开始被称为“动物磁性”(animal magnetism)。他认为,磁场无处不在,人体磁场分布不均匀时就会导致疾病,所以可以通过纠正磁场流而重新获得健康。

 

一开始,他给患者服用高剂量铁,并通过在适当的身体部位放置磁铁进行引导。慢慢的,他开始要求患者坐在盛满铁砂的浴缸。最终,Mesmer声称自己是磁力能源,且可以通过双手将能源传递给患者,使其进入催眠状态并达到治愈效果。借助其戏剧性的表演天分、以及成功治愈神经性失明案例的宣传,Mesmer受到了整个巴黎上层社会的信任和追捧。但是其能力受到了国王路易十六的怀疑,他派遣皇家科学委员会(包括本杰明•富兰克林)对Mesmer进行调查并最终揭穿了其谎言。

 

旋转治疗(Rotational Therapy)
 

 

19世纪早期,旋转疗法是一种利用离心力治疗精神疾病的治疗方法,由 Erasmus Darwin创建。Darwin认为过度旋转能够减少因压力造成的大脑堵塞。

 

该理论以Joseph Mason Cox博士开发的一种特殊旋转椅子作为验证模型,结果发现接受飞速旋转后的患者成功恢复正常。这一成功案例在欧洲传遍。德国、爱尔兰的医生都采用类似于Cox旋转椅子的方法治疗患有癔症的病者。虽然这些治疗方法可能不能治愈疾病,但是它们仍然是第一笔关于重力引发生物学效应的记载材料。

 

外科手术和拔牙
 

 

1900年,精神病学的定位仍然受到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影响,被认为是由于遗传,预示着失败。Henry Cotton却提出了新观点,他认为精神类疾病还存在一个独特的致病因素:身体感染产生了损害大脑的毒素。

 

Cotton试图移除这些感染毒素,包括拔牙、切除扁桃体、脾脏、子宫等器官,他声称治愈率高达80%,然而事实上,他掩盖了45%死亡率的高风险数据。虽然这种残酷的外科手术不会再重现,但是炎症对于精神疾病的影响理论意味着Cotton关于精神疾病与感染管理的理论仍然有一定分量。

 

水疗
 

 

20世纪早期,很多精神病学家,特别是就职于伦敦精神病患者庇护所的人,都很认同水疗的功效。水疗通常是指利用极其热或者极其冷的水对患者进行淋浴或者浸泡,从而治疗包括失眠、自杀倾向严重、抑郁症等在内的精神类疾病。

 

水疗可能会持续数天,常常在昏暗、舒缓的环境下进行。在由伊利诺斯州公共慈善机构保存的一份1908年记录文档中记载着:美国众多公立和私立医院都广泛采用水疗法治疗精神类疾病。

 

疟疾治疗
 

 

神经梅毒(neurosyphilis) 是由苍白密螺旋体侵犯神经系统出现脑膜、大脑、血管或脊髓等损害的一组临床综合征,常包括梅毒性脑膜炎、脑膜血管梅毒、麻痹性痴呆等不同程度的多种临床表症。

 

在世界一战前几年,对抗神经梅毒的战役首次正式拉开帷幕。奥地利精神病学家ulius Wagner-Jauregg带来了第一次突破性进展。他发现,他工作的收留所的精神病患者经历发热后精神会恢复正常。1917年,他给患者静脉注射疟疾病毒并用奎宁治疗梅毒症状(之后被青霉素取代)。Wagner-Jauregg也因此杰出成就而成为史上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精神病学家。

 

胰岛素休克疗法
 

 

在胰岛素发现后的第十年,德国医生Manfred Sakel 开始使用胰岛素治疗阿片类物质依赖者。不久之后,他开始将这种方法应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胰岛素休克疗法通过给患者注射高剂量的胰岛素,导致机体出现一系列低血糖反应从而陷入昏迷,休克后的患者精神类疾病症状会减轻。

 

20世纪30年代,这一疗法以及电休克疗法被多数美国学术机构接受。但是随着精神类药物的出现,技术复杂、治疗周期长、费用昂贵以及可能引发并发症等劣势使得这一治疗方法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化药诱导癫痫治疗精神分裂
 

 

1943年,匈牙利神经病理学家Ladislas Joseph von Meduna发现,精神分裂症和癫痫症很少会在同一患者身上出现。现在,这一论断已经被证实是错误的,癫痫症患者出现精神分裂的风险比常人高出8倍,而且两种精神类疾病的致病基因也存在重叠。

 

然而,当时Meduna却对这一结论深信不疑,从而使得他一直在寻找诱发癫痫的方法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最初,他通过注射癫痫症患者的血液进入精神分裂症患者体内进行诱导,失败后他开始采用利用化学药物进行诱导,并取得成功。

 

生命力治疗(orgone energy)
 

 

著名或者臭名昭著的精神学家Wilhelm Reich,于1987年出生在奥地利,并于1957年死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监狱中。从弗洛伊德最得意门生之一堕落为精神病社区内的一个贱民,Reich的一生可谓大起大落。

 

Reich认为,人类的性冲动是精神紊乱的重要根源。但是他的导师认为我们应该控制性欲,而Reich却选择释放它们。他认为所有的精神病都是由于生殖功能的紊乱,而“生命力”(orgone)意味着性高潮,它的宣泄可以操控、调节情绪,从而对精神类疾病进行治疗。虽然,Reich相信他的“性革命”是对马克思社会革命学说的补充,但是却遭到美国政府的质疑和监禁。

(来源:生物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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